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于2019年10月17日（星期四）下午3时举行新闻发布会，请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秘书长、新闻发言人彭华岗介绍中央企业2019年前三季度经济运行情况，并答记者问。
国新办新闻局副局长、新闻发言人袭艳春：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欢迎大家出席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发布会。今天我们非常高兴邀请到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秘书长、新闻发言人彭华岗先生，请他为大家介绍中央企业2019年前三季度经济运行情况，并回答大家的提问。下面，请彭华岗先生做介绍。
彭华岗：
各位媒体朋友，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很高兴又和大家见面，首先还要感谢各位媒体朋友长期以来对国资委和中央企业的关心、支持和帮助，在回答大家问题之前我先简要介绍一下有关情况。
今年以来，国资委和中央企业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坚决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牢牢把握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牢固树立新发展理念，落实“六稳”工作要求，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聚集实业、突出主业，加快新旧动能转换，经济运行保持了总体平稳，稳中有进的运行态势。主要有这么几个方面。
彭华岗：
一是收入效益稳定增长。前三季度中央企业累计实现营业收入22.1万亿元，同比增长5.3%，连续7个月保持在5%以上；累计实现净利润10567亿元，同比增长7.4%，效益增速比1-8月加快0.5个百分点，呈向好趋势。
二是有效投资稳步增长。前三季度中央企业完成固定资产投资1.6万亿元，同比增长6.8%，今年以来一直保持6%以上的增速，而且投资有效性不断增强，主要集中在加大天然气保供、油气勘探、5G商用开发运用、煤炭资源清洁高效利用等方面。
三是研发投入快速增长。前三季度中央企业研发投入同比增长25%，这是近几年来少有的，特别是电网、电信这些行业，研发投入保持了快速的增长。
四是资产负债率稳中有降。9月末中央企业平均资产负债率为65.7%，较上月末下降0.1个百分点，同比下降0.2个百分点；带息负债总额同比增长4.6%，低于去年同期增速1.5个百分点；带息负债比率39.2%，同比下降1.1个百分点，流动比率和速动比率均有所提升，整体偿债能力保持稳定。
彭华岗：
中央企业在持续推进自身高质量发展的同时，积极履行政治责任、社会责任，为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新的贡献。通信企业落实提速降费等要求，流量平均资费降幅已超过30%，降费约3000亿元；电网企业落实降电价政策，一般工商业电价已较年初下降10%，降低社会用电成本约360亿元。中央企业积极参与国庆70周年系列重要庆祝活动服务保障工作，军工企业以高标准、高质量、高水平完成受阅装备研制生产和技术保障任务，有关中央企业全力为庆祝活动做好安全保障、电力保障、通信保障、后勤保障。在脱贫攻坚方面，今年以来，95家中央企业向246个定点扶贫县直接投入帮扶资金25.1亿元，引进帮扶资金2亿元，培训基层干部3.2万人，培训技术人员6.3万人，帮助107个县实现脱贫摘帽。
中央企业经济运行取得的良好成绩，进一步增强了我们应对风险挑战、更好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发展的信心和决心。下一步，国资委和中央企业将更加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坚决贯彻党中央决策部署，按照高质量发展的要求，坚持稳中求进总基调，坚定不移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持续推进布局结构调整优化，扎实推进各项改革举措落实落地，防范和化解重大风险，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加快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为推动国民经济持续健康发展作出更大贡献。
袭艳春：
感谢彭华岗先生的介绍。下面开始提问，提问前请通报所在的新闻机构。请提问。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记者：
目前国内外经济形势都非常复杂，您认为央企完成年初制定的全年目标任务是否有压力？同时目前有哪些内外部条件有利于这些目标的实现？央企继续在“六稳”中发挥骨干作用，有哪些针对性的部署和措施？谢谢。
彭华岗：
谢谢你的问题。正如刚才我开始的时候给大家通报的情况，应该说前三季度中央企业总体上保持了稳中有进的态势，刚才通报的情况是中央企业的情况。从全国国有企业情况来看，形势也不错。前三季度，全国国资系统监管的企业营业收入41.8万亿元，同比增长7.4%，实现净利润2万亿元，同比增长8.9%，这些都为我们完成好全年的目标任务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也提振了我们完成全年任务的信心。
刚才问到完成这些任务有什么好的内外部条件，我们理解，我们的信心来自于对形势的分析。首先是来自于宏观经济环境的总体稳定，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我国的经济保持了总体平稳，稳中有进的发展态势，特别是国家出台了一系列促进经济增长的政策措施，也为我们企业，无论是国有企业还是其他所有制企业，为企业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环境，提供了良好的外部条件。举个例子，刚才通报的数字过程当中，主要通报的是经济运行的情况，其实我们以前也经常讲，中央企业上缴税收的情况，今年1-9月，中央企业上缴税费1.7万亿元，同比下降了0.6个百分点，这是少有的，因为我们基本上是税费随着经济发展而增长的，这个下降也表明了中央的降税降费的政策在企业里面得到了很好的落实，不仅仅是我们中央企业、国有企业，我相信各类所有制的企业都会有感受，国家的这些政策也有效地减轻了企业的整体税负。
另外，我们有信心，来自于企业的活力现在在不断地激发，通过改革，这几年国有改革不断深化，改革的力度不断加大，特别是紧盯市场，不断健全完善市场化的经营机制，加大正向激励力度，充分激发了骨干人才干事创业的积极性、主动性，企业的改革提高了企业的动力和活力，也为我们完成全年目标提供了重要保障。
信心还来自于我们自身工作的安排，这几年来不断地落实各层级企业的发展责任，分解任务、传递压力，切实做到目标到岗、任务到人。最近国资委也在修订新的考核办法，这些考核办法切实能够发挥好考核指挥棒的作用，鼓励效益好的多做贡献，让贡献多的企业获得实实在在的激励。国资委也在做这方面的工作，对于企业发展中的一些具体情况、具体问题，逐个分析解决，能够确保中央企业能够完成好今年的任务。
同时我们也清醒看到，到年底这段时间，我们的发展还有很多不确定、不稳定的因素，完成全年任务仍需要做出更大的努力。下一步，国资委和中央企业将围绕既定的工作目标，坚定信心、迎难而上、苦干实干、开拓进取，全面落实国资国企改革的各项任务，全力做好保增长的各项工作。
目前我们做的一些工作简单给大家介绍一下，主要是几个方面：一是鼓励企业积极开拓市场，推动中央企业在落实国家雄安新区规划建设，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支持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促进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等重大战略的过程当中发挥积极的作用，同时创造更多新的增长点。二是狠抓降本增效，眼睛向内看，进一步压降可控费用，大力压缩非生产性支出，拓展增效空间。三是抓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坚定不移聚焦主责、主业，提升核心竞争力，推动传统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持续深化瘦身健体，巩固去产能、压减“处僵治困”等工作的成效。四是进一步激发企业内生活力，加快形成市场化经营机制，全面建立市场化选人用人机制，着力强化市场化激励机制，进一步激发中央企业广大干部职工的干事创业的热情。
我们有信心应对各种风险挑战，巩固良好的发展态势，全面完成今年的各项任务，开创国资国企高质量发展的新局面。谢谢。
路透社记者：
我想提一个关于“僵尸企业”的问题，中央已经提出到2020年要清除所有的“僵尸企业”，在这方面有哪些新的数据，还有多少家“僵尸企业”有待清除，主要是分布于什么样的行业，同时对于受影响的国企员工会有什么样的补偿？谢谢。
彭华岗：
谢谢你的问题，也谢谢你关心我们中国企业发展当中存在的问题。应该说，这也是我们这几年积极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一个重要举措。我们曾经制定过处置“僵尸企业”三年工作计划，当时梳理出约2000户“僵尸企业”和特困企业。“僵尸企业”主要是一些长期处于亏损状态，生产产能较为落后的企业，如果能靠加强管理、深化改革让它发展起来，可能会解决很多的问题，所以我们计划用三年时间把它解决了。到目前为止，“僵尸”和特困企业处置率已经超过95%，接近完成。处置这些“僵尸企业”主要是采取各种综合性的措施，有的是通过司法程序破产、关停，有的是通过兼并重组，发挥一些优势企业的作用，还有一些是在改革过程中采取多种措施，通过混合所有制改革，引进各类战略投资者等方式，加强管理、重组整合，使这些企业实现脱困得到更好的发展。
在处置“僵尸企业”的过程中，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你刚才说的职工怎么安置？应该说我们这几年在做这个工作的时候，高度重视“僵尸企业”处置以后的职工安置，大体上有这样几种方式：一是按照劳动合同法，职工转岗以后给予必要的补偿，由政府和企业来共同推动做这个事。二是有些企业采取提前退休的方式，在正式退休之前保证他必要的费用，到退休的时候按照退休来办理。三是一些企业对职工进一步加强培训，让他转到其他企业和其他岗位，什么情况比较多呢？通过“僵尸企业”的集团公司在集团内部来消化。总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非常平稳地处理好了职工安置问题，基本没有出现群体性上访事件。
从目前来说，除了推进“处僵治困”三年计划完成的同时，我们也在不断地梳理目前中央企业中的一些亏损企业。企业经营的好好坏坏是一个正常的过程，不能说把“僵尸企业”处置完之后就再不会出现这个问题，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会不断地去梳理一些经营不太好或者亏损的企业，采取综合方式尽快让企业理顺经营，保证正常的、可持续的经营。如果再出现这种“僵尸企业”的情况，我们也可以通过一些必要的法律程序，比如破产、关闭等方式解决，这几年我们国家这方面的法律还是比较健全的。谢谢。
中国新闻社记者：
最近对国企改革的关注度和期望值一直都是比较高，近期大家感觉国企改革的步伐在加快，您如何看待现在的国企改革，近期的国企改革的重点是什么？谢谢。
彭华岗：
谢谢你的问题。首先还是要感谢你对国企改革的持续关注，应该说党的十八大以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各级国资监管机构和国有企业共同努力，国企改革应该说取得了一些重要的突破或者一些重要的进展。
最近，我们也在梳理国企改革整体的情况，大家知道，改革节点到2020年要取得突破性进展，截至目前，国有企业有一批重点改革任务取得了标志性的成果。比如国有企业的公司制改制，改革开放40多年，这项工作到去年基本完成，这个任务的完成从法律层面标志着国有企业真正成为独立的市场主体，为完善公司法人治理结构、转换企业经营机制奠定了很好的基础。再比如说，大家特别关注的混合所有制改革，混合所有制改革也是在加快推进，我们统计了一下，到去年底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户数占比超过了70%，和2012年相比提高了20个百分点。还比如说，剥离企业办社会职能，解决企业历史遗留问题，这在以往的改革过程当中一直讲，但是很多问题一直很难处理，一直积累下来。这次改革中央也下了决心，一定要把企业的办社会职能加快剥离。国有企业的“三供一业”，过去国有企业住的都是自己的宿舍、供水、供电、供气、物业都是企业自己做，这些事情，如果是参与市场竞争的企业就不能企业自己来办，要剥离出去。原来国有企业的“三供一业”，国有企业办社会的职能，像消防机构、学校等，甚至很多街道办事处都是国有企业自己管的，现在剥离基本上已经完成了。
现在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国有企业的退休人员社会化管理，这件事我们在改革过程当中进行了很大的努力。退休人员的社会化管理，我一说大家都明白，有时候问企业，说企业有多少人？企业说有2万人，其中1万人在职职工，还有1万人是退休职工。作为一个企业，随着企业的发展，退休的职工会越来越多，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应该由企业来承担的责任，应该要交给社会。这项工作我们在去年试点的基础上，今年专门下发文件，全面推进，希望或者力争到明年底的节点上能够把这个问题解决好。
另外，有一批改革任务也是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比如大家特别关注的完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问题。目前，国务院国资委和各省国资委，都出台了转变职能的方案，调整和优化职能设置，加大授权放权力度，优化监管方式，特别是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开展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试点，在这方面做了大量的探索，在授权放权、组织构架、运行模式、经营机制等方面都积累了有益的经验。比如上海，推进国资监管机构、国有资本运营公司、国有企业联动改革，建立了直接监管、委托监管、指导监管的管理体制，科学授权、明确职责边界、构建国资监管大格局，形成国资监管的一盘棋，充分发挥了国有经济的整体功能。
再比如说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里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要推动国有经济布局结构调整，包括刚才说到的“处僵治困”、压缩过剩产能、包括国有企业的瘦身健体。前几年搞了三年行动方案，三年减少法人户数1.4万户，压减比例达到26.9%，也包括我们企业的重组整合，进一步优化了资源配置，重组整合取得了积极的成效。
另外，还有一批改革任务探索了路子，正在积极地推进。比如落实董事会职权，推行经理层任期制契约化，职业经理人制度，强化中长期激励等等，在这些方面我们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也在企业改革发展当中发挥了良好的作用。
我们讲改革，如果只讲面上的改革好像大家感受不是很深，但如果我们走进企业，会看到企业在这方面的改革有一些力度还是很大，举个例子，前不久我们去郑煤机调研，郑煤机在解决内部经营机制上，我们过去说的“三能”，职务能上能下、收入能高能低、员工能进能出，他们在这方面采取了一系列重大的措施，他们全面实行干部的“竞聘制”、“岗薪制”、任期制和末位淘汰制，企业的中层每两年一届，届满全部下岗，根据经营业绩和个人的岗位贡献来进行重新的调整。另外实行以岗定薪、一岗一薪，你在什么岗位就按照什么薪酬体系计算。郑煤机每年的年度考核如果是末位就需要淘汰，其实我们很多企业都采取这个办法，通过实施了能上能下、能进能出、能增能减，一大批这样的企业真正实行了经营机制的市场化。这种例子很多。因为我刚去了郑煤机，有这个印象，所以跟大家说一说。
目前国资委正在积极梳理整体改革情况，看看还有哪些改革任务要进一步加大力度。大家知道，今年上半年有两个重要的活动，一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在主题教育过程当中我们要不断地查找工作中的问题，包括改革工作当中的问题。二是国资委和中央企业都接受了中央的巡视，巡视过程当中，也发现了不少改革方面的问题，目前国资委和中央企业在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解决，抓好“巡视整改”。
这里给大家举几个例子，比如我们说建设中国特色现代国有企业制度，工作都在做，应该说很多方面的措施也在积极探索，但是一个完整的体系是什么样，我们现在在做专题研究，不但工作要推进，还要形成完整的制度体系，这些工作应该说已经有一个很好的、积极的进展。我想把这个理出来以后，将来对我们的改革有一个更规范的推动作用。
再比如说，我们推进央企总部的改革，央企总部改革这几年在改革过程当中，我们有很多集团公司总部改革方面还是做了大量的工作，特别是我们在做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的过程当中，总部的职能会有所调整，总部会大大的压缩，但是我们也看到还有一些企业总部的机关化、行政化的现象也比较普遍。最近我们在做一个事，就是要作为一个专题推动央企总部的改革，着力改变行政化管理方式，精简管理链条，优化组织体系，建立起以市场为导向的运行机制，使企业对市场反应更加灵敏。
再有，我们发现在改革的推进过程当中，也确确实实存在着一些不愿意改革的企业，也有不会改的，除了“1+N”政策体系，在具体操作过程当中，包括我刚才说的像郑煤机这样的经验，把所有企业好的经验进一步归纳总结，我们会出台一些比较有针对性的改革指引，这样能够更好地推动和促进改革。
以上是我们这一段时间在做的工作，给大家作一个介绍。下一步我们会在系统梳理改革任务的基础上，对照2020年国企改革取得突破性进展的要求，在一些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进一步加快推进改革，努力交出一个让人民满意的答卷。
袭艳春：
国企改革是一个很宏大的问题，彭秘书长已经用尽量简练的语言来讲了，但是感觉还有很多需要进一步沟通的，将来有机会可以进一步跟记者交流。请继续提问。
香港经济导报记者：
请问秘书长，前三季度央企国企“走出去”的情况呈现什么样的特点？您怎么看待“走出去”的企业与当地国的企业和其他外企存在的竞争？您认为“走出去”的企业能够走深走实走长走远，还有哪些功课要做？谢谢。
彭华岗：
谢谢您的问题。随着我们改革开放不断深入，也随着全球化不断发展，中央企业“走出去”也在不断推进。先说一个总的概念，到2018年底，中央企业境外单位是11028户，分布在185个国家和地区，境外资产总额7.6万亿元，全年营业收入是5.4万亿元，利润是1318.9亿元。应该说，这几年的“走出去”还是取得了明显的成效。
特别是在践行“一带一路”倡议的过程当中，中央企业“走出去”也逐步从资源开发、基础设施建设拓展到更多元的产业合作，各类创新投资方式也不断丰富。这几年，从资源开发到基础设施建设，再到产能的合作、产业的合作，各个企业根据自身发展要求和企业发展战略做了大量工作。应该说中央企业的“走出去”在自身发展的同时也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促进了社会就业，为推动中国与项目所在国的互利共赢、融合发展、共同繁荣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走出去”必然会面临着和其他企业或者各个国家的企业，或者国际跨国公司的合作和竞争，应该说地区之间、行业间也会产生基于市场的各类竞争，但是我们一直认为这种竞争目前看大都是良性的，不仅提高了中国企业的国际化水平，也激发了当地经济的活力，促进了当地企业整体水平的提升。同时我们也看到，中央企业“走出去”的时间还不长，应该说和国际大型跨国公司来比，我们国际化经营和世界一流跨国公司比还有差距，还需要进一步提高。践行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做。下一步中央企业要立足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更加重视学习国际规则，尊重国际规则，运用国际规则，不断提升跨国管理能力，提升国际化经营的意识、管理经验和人才培养水平，积极履行社会责任，坚持本土化经营，主动融入当地社会，努力促进当地就业，同时要特别注意保护环境和节约资源，提高安全意识和风险防范能力，确保你刚才所说的我们的“走出去”要走得更远、走得更深、走得更实。谢谢。
经济日报记者：
请问彭秘书长，您能不能介绍今年前三季度混改工作进展情况呈现哪些新的特点和趋势，下一步混改工作将怎样推进？谢谢。
彭华岗：
谢谢你的问题。混改工作刚才我说了，从总体上来看混改的数量是不断增加的。从2013年到2018年，按照穿透式统计口径，中央企业混改企业的数量已经达到70%。我在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统计口径，一般有两种统计方法，一种是一户一户数，不管是一级企业、二级企业、三级企业。还有一种是穿透式统计，比如二级企业是混改企业，二级企业下属的企业也是混改企业。我还专门跟有关统计方面的专家请教过，他们认为，科学的统计口径应该是穿透式的。比如说一家外资企业，外资企业下面的企业应该也是外资企业。所以，按照这种统计口径来统计，从2013年到现在央企混改比例达到70%以上，比2012年混改企业的数量增长了20%。如果按照一户一户数，我们也有一个统计，从2013年到2018年期间，各省区市实施混改企业超过5000项，引入的非公有资本超过6000亿元，中央企业实施混改是3359项，引入非公有资本超过9000亿元。今年1-9月份，中央企业各级企业新增混合所有制企业超过600户。但是，说句老实话，我现在说的是1-9月份的数据，这个工作绝不是今年以来做的。大家知道企业的混合所有制改革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从方案的制定到产权的交易，到寻找投资者、交割、到工商注册落地需要很长的过程，快的可能一年半载能解决，有的可能需要三四年的时间。我现在讲的这个数字也不见得是今年1-9月份做的工作，这是一个持续的过程。
应该说，混合所有制改革社会各界都非常关注，我们每次在这个地方通报季度经济形势的时候大家都会提这个问题，这也是大家对国有企业改革，特别是对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关注。这方面的工作，不管是中央企业也好，或者是国资委的推动也好，地方国有企业也好，都在按照中央的要求积极稳妥地推进。目前看起来，我们也感觉到混改不仅仅是变成混合所有制企业，“混”是第一步，真正要使得混改发挥它的有效作用，我们还要进一步突出“改”。我们混改企业还有多种，比如现在上市公司，大家理解上市公司肯定是混改企业，但是推动上市公司进一步改革也是混改的重要内容。前一段时间我们曾经调研过重钢，关注国有企业的人都知道重钢集团，它是一个老企业，也是一个上市公司，但是一段时间以来，由于它的经营上的问题或者产品结构的问题，已经是陷入困境。企业资产负债率已经很高，靠自己经营肯定是经营不下去，但是这个企业的产能、设施还是比较完整的，怎么办，我们就把它进一步混改，引入了由宝钢牵头的基金，叫四源合基金，这个基金有美国的投资者，也有国内国有、民营企业的投资者，用这个基金去推动重钢的混改，当然也要加上债务重组、司法处置。重钢经过混改以后，还是获得了重生。我去调研，他们给了一个数字，2017年重钢营业收入132.4亿元，同比增长200%，利润总额3.3亿元。过去是长期亏损，资不抵债，所以有效果也是我们混改的重要成果。所以我们在下一步推进混改过程当中，一是从混改总的原则来说，继续坚持因地施策、因业施策、因企施策、宜独则独、宜控则控、宜参则参，完全采取一种市场化的思路和方式来推进混改。二是更重要的是混改以后要进一步完善治理机制，特别是要完善市场化经营机制，使企业更有活力，充分激发企业的内生动力，能够更好地在市场当中参与竞争，提高资本运用的效率。谢谢。
袭艳春：
时间关系，最后一个提问。
中国日报记者：
秘书长您好，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将在11月于上海举行，中央企业交易团今年参展有哪些特点？谢谢。
彭华岗：
谢谢你的问题。你说的事情也是我们现在正在积极做准备的，国资委，包括中央企业高度重视在上海举办的进博会，按照习近平总书记要求，不仅要年年办下去，而且要办出水平，办出成效，越办越好的重要指示，我们委里正在组建中央企业的交易团来参加进博会。从目前组织的情况来看，企业非常踊跃，我们所有的中央企业都会派下属企业来参加进博会。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参与注册的人数远远高于去年的人数。在进博会上，作为我们国资委来说或者中央企业来说，也会在进博会组委会的统一领导下，举办一些论坛、专题研讨等活动。我相信今年第二届进博会一定会比去年办得更好，中央企业一定会比去年有更多的收获。进博会的事可能会由有关部门和组委会给大家发布消息，我只是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中央企业的一些情况。谢谢。
袭艳春：
还有一些记者有一些问题，欢迎大家会后留下来，我们争取能把您希望获取的信息提供给大家。再次感谢彭华岗先生，也谢谢各位。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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