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现在干菜成品供不应求,对大家有个交待了!”
中水公司派驻美姑县采红乡扶贫干部侯丰革掩饰不住喜悦,谁都不会想到他刚来的时候,这小小的黄花菜就接连让他碰了几个钉子。
差点凉了的黄花菜
去年7月侯丰革初到采红乡,正值黄花采摘期。头一年种黄花,大家都很期待。近乎惨淡的收成与大家热烈的期盼形成反比,加之烘干厂没有完全建成全面投产,种植户、烘干厂老板都有些沮丧。
大家围着这位刚来不久、操着一口标准普通话的小侯书记:“我的地都种这个了,没收成,我家几口人要吃要穿怎么解决啊?”也有人打起了退堂鼓:“还是种洋芋有保证,伺候这个花大半年,到头来这点收成!我明年还是种洋芋包谷算了,祖祖辈辈种这几样,管他天晴落雨好歹有收成!”比起既不能太旱、又怕淹、施肥和防虫防病要求都极高的黄花“闺女”,村民们显然更愿意种旱涝保收的土豆。
头一年收成不理想,其实也在意料之中,经验不足、环境和天气都有一定的影响。愿意第一批次尝试的种植户本来就冒险了,眼下的收成让种植户们都有了退出的念头。
鲜黄花产量不高,烘干厂自然冷清了下来,烘干设备成了摆设,计划中后期扩容的设施建设也就缓了下来。连锁反应接踵而至,厂里用工需求降低,好几个贫困户劳动力恢复待业。
侯丰革(中)和种植户一起覆盖地膜
“他们知道我是新来的,不责怪我,但我既然来了,就要扛起这个责任,不能让黄花菜在头一年就凉了!”带着满腔热情奔赴脱贫一线的侯丰革,实际上此时并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但他告诉自己坚决不能退缩。
“9月,我多次与农业局对接,以高出市场价3毛钱销售出10万多斤土豆。”卖土豆的事让大家对这位新扶贫干部的信任度增加了不少,侯丰革趁热打铁,要稳住大家种黄花的热情,只有赌上自己这短短两个月积攒的人品了。
让小黄花再开一季试试
“基本上是每一户都入户了,常常是自己提点米啊油什么的、或者买几包小孩子的零食去,挨家挨户地去做工作。”近二十载军旅生涯,侯丰革早习惯了闻令而动,但对村民得好好的引导,为了让大家把大片平整的土地腾出来种黄花,他使出了厚着脸皮软磨硬泡这招。
终是改变现状的迫切需求战胜了退出的念头,2019年底采红乡黄花菜种植面积达700亩,比上一季多出500亩。考虑到第一年收益较低的情况,侯丰革又协调对口帮扶单位和农业局按每亩1500元补贴给种植户,这样算是给大家先买了份“保险”。
2020年春节假期刚过,新冠肺炎疫情笼罩,侯丰革给家里储备了些粮食蔬菜,自己带了一些口罩就匆匆踏上了返乡旅程。
回到乡上,侯丰革一面请农技员到种植基地现场指导施肥灌溉,另一面抓紧时间推进烘干厂的建设,县上农业局、工商局、电网公司好些人都把他认熟了。那段时间疫情严峻,大家的积极性并不太高。
“常常是急得我直跺脚,本来劳动力输出已经受阻了,乡上本土的产业再不好好干,结果可想而知,常常因为命令他们干这干那,我没少挨批评。”侯丰革时常扎到黄花菜田一待就是一天,和大家一起干翻土施肥的活,要求种植户做的,他自己先做到。
“烘干厂的老板倒是和我一样的急性子,这儿交通条件还不太好,他要去城里都会给我留个座位。”侯丰革说起这位老板,颇有些知音的感觉。
流过的汗水不会骗人,时间一天天过去,地里的菜苗在精心呵护下一天一个样。
小黄花变成“摇钱草”
“目前我们收购的鲜黄花菜有3万多斤,和收购单位签订的保底收购价为3元一斤,烘干的成品已上市销售,供不应求啦!”侯丰革高兴的向公司报喜。
“含苞待放时是最佳时机,为了保证品相,花蕾采摘常常在清晨进行,新鲜花蕾直接送到烘干厂,简单清洗后分检装筛蒸制,从鲜花到成品加工链不间断,极大地保留了鲜度。”侯丰革跑烘干厂建设这段时间,自己也在学采摘和加工技术。
鲜花3元一斤,这一项收入是10万多元。2个月的花期,采摘加上烘干,带动200余名富余劳动力就业。有心栽花花盛开,增收的同时,更增添了信心。侯丰革已经联系了县上农业局勘察适合种植黄花菜的田地,下一季准备继续扩大种植规模。
美姑县农业局工作人员到烘干厂指导加工
“我们还发现,和其他地区同类品种的黄花菜比较,我们这儿的花瓣肉质更厚、花期更长,做得好的话有望带动全乡400多贫困户致富。”小黄花不负忘忧草的别名,现在还有了“摇钱草”的美誉。
“为鼓励发展产业,今年我们还为贫困户、边缘户和养殖大户争取到资金157万多元,种植花椒500余亩、南瓜200亩;另外成立了专业合作社,争取到245万资金,新建的两处养鸡场分别投放了1500只鸡苗,两处养羊场、一处养牛场、一处鱼塘也都已投产。”
因地制宜、因村施策,依托本地农业资源,寻找具有较高市场竞争力的产业模式,曾为机要档案专责的侯丰革在彝乡的田间地头找到了新的战场。
采红乡的小黄花,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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